絲路迷情。在那遙遠的地方 (下)

Day 11   新疆‧烏魯木齊

第 二 天 一 覺 醒 來 ， 不 知 不 覺 便 到 了 這 次 旅 程 的 最 後 一 天 了 ， 那 種 令 人 喘 不 過 氣 的 工 作 壓 力 和 急 速 生 活 節 奏 的 陰 影 ， 又 開 始 慢 慢 迫 近 了 ， 不 過 我 還 是 應 該 好 好 享 受 這 個 旅 程 的 最 後 一 天 ， 把 其 他 不 屬 於 這 裡 的 事 情 統 統 拋 諸 腦 後 。

這 個 早 上 我 們 往 天 山 天 池 遊 覽 ， 天 池 位 處 海 拔 二 千 公 尺 的 天 山 山 脈 上 ， 因 聽 聞 天 山 氣 溫 寒 冷 ， 所 以 我 們 都 特 別 帶 備 了 禦 寒 衣 物 。 在 離 開 了 市 中 心 往 天 池 的 途 上 ， 可 以 看 見 道 路 旁 溪 流 ， 溪 水 是 天 山 融 化 的 雪 水 ， 清 澈 見 底 ， 週 圍 都 是 翠 綠 的 樹 木 ， 在 溪 流 的 旁 邊 散 佈 了 民 房 村 屋 ， 村 民 都 在 溪 流 附 近 作 息 。 途 中 小 彭 也 給 我 們 講 述 了 關 於 天 池 的 傳 說 ， 天 池 又 稱 作 瑤 池 ， 是 西 王 母 娘 娘 舉 行 蟠 桃 盛 會 ， 大 宴 神 仙 賓 客 的 地 方 ， 相 傳 西 王 母 娘 娘 亦 在 這 裡 與 周 穆 王 幽 會 。 周 穆 王 畢 竟 是 個 凡 人 ， 究 竟 憑 甚 麼 令 西 王 母 娘 娘 傾 心 ， 而 又 要 使 周 穆 王 不 惜 千 里 紹 紹 ， 從 中 原 而 來 與 西 王 母 娘 娘 幽 會 呢 ？ 真 是 耐 人 尋 味 了 。

崇峻的天山與碧綠的天池

湖邊的青翠樹木和涼亭

層層疊疊的山巒

來 到 了 天 池 附 近 的 停 車 場 ， 到 處 都 是 飯 店 旅 館 ， 這 裡 也 聚 集 了 不 少 遊 客 和 小 販 。 之 前 常 聽 說 天 山 天 池 氣 溫 很 冷 ， 如 今 只 覺 天 氣 雖 帶 微 寒 ， 卻 毫 不 寒 冷 ， 還 十 分 舒 暢 。 之 後 我 們 再 轉 乘 環 保 車 上 天 池 ， 山 路 蜿 蜒 曲 折 ， 在 途 中 經 過 了 小 天 池 ， 小 天 池 位 於 岩 石 之 中 ， 墨 綠 的 潭 水 平 靜 如 鏡 ， 使 我 想 起 了 武 俠 小 說 中 的 碧 水 寒 潭 。 車 行 不 久 便 到 了 天 池 所 在 的 地 方 ， 再 步 行 十 多 分 鐘 便 到 達 天 池 了 。 天 池 的 湖 水 碧 綠 清 澈 ， 在 寬 闊 的 湖 面 兩 旁 山 巒 重 疊 ， 天 山 的 雪 峰 就 安 然 盤 踞 在 山 巒 之 後 ， 山 上 都 遍 佈 了 一 株 接 一 株 的 松 樹 ， 白 色 的 雪 峰 對 照 著 翠 綠 的 松 林 ， 更 覺 綠 意 盎 然 。 之 後 我 們 乘 船 在 湖 上 遊 覽 ， 船 上 的 導 遊 小 姐 在 不 停 的 沿 途 講 解 。 在 天 池 旁 的 一 角 原 來 有 座 供 奉 王 母 娘 娘 的 廟 宇 ， 又 有 一 些 亭 台 建 築 。 晨 光 散 射 在 池 邊 的 樹 林 上 ， 將 樹 葉 都 照 得 特 別 的 翠 綠 青 黃 。 在 回 程 時 見 到 在 池 邊 唯 一 的 一 棵 榆 樹 ， 這 棵 百 年 老 榆 樹 枝 葉 茂 盛 ， 是 唯 一 生 長 在 海 拔 二 千 米 的 榆 樹 ， 人 們 稱 此 榆 樹 為 定 海 神 針 ， 並 流 傳 了 關 於 這 樹 的 傳 說 。 因 為 水 怪 沒 有 被 王 母 娘 娘 邀 請 往 蟠 桃 大 會 ， 便 在 天 池 興 風 作 浪 ， 王 母 娘 娘 於 是 用 髮 簪 鎮 住 水 怪 ， 於 是 髮 簪 便 化 成 了 榆 樹 ， 鎮 守 在 天 池 旁 。 其 實 人 們 都 喜 愛 聽 故 事 ， 否 則 為 何 一 石 一 樹 都 可 以 有 相 關 的 傳 說 呢 。 遊 船 很 快 便 又 拍 岸 ， 趕 著 接 載 另 一 批 遊 客 。 在 湖 畔 有 些 牧 民 悉 心 裝 扮 了 馬 匹 ， 供 遊 人 換 上 民 族 服 裝 ， 騎 在 馬 背 上 拍 照 ， 那 兒 馬 兒 站 在 岩 石 上 ， 乖 乖 的 動 也 不 動 ， 使 人 還 差 點 以 為 馬 兒 是 道 具 。 一 堆 堆 的 哈 薩 克 氈 房 分 布 在 環 抱 著 天 池 的 山 丘 上 ， 牧 民 和 遊 客 騎 著 馬 上 山 ， 我 又 是 多 渴 望 能 夠 在 天 池 旁 的 山 丘 上 的 氈 房 留 宿 數 天 ， 親 身 體 驗 一 下 天 山 牧 民 的 生 活 。

天 池 附 近 到 處 人 頭 湧 湧 ， 遊 人 和 商 販 嘻 來 嚷 往 ， 但 只 要 陶 醉 在 山 水 之 中 ， 也 就 能 忘 卻 煩 憂 。 這 裡 有 很 多 賣 天 山 雪 蓮 的 小 販 ， 乾 了 的 雪 蓮 說 如 菜 乾 一 樣 ， 艷 麗 的 雪 蓮 被 人 非 法 採 摘 ， 最 後 曬 乾 了 也 只 值 數 塊 錢 。 小 彭 說 要 生 長 在 海 拔 四 千 公 尺 以 上 的 雪 蓮 才 有 葯 用 價 值 ， 因 人 們 的 非 法 採 摘 ， 在 海 拔 二 千 公 尺 以 下 的 雪 蓮 也 差 不 多 被 採 摘 一 空 了 。 最 後 我 們 離 開 了 這 個 既 煩 囂 又 寧 靜 的 天 池 ， 繼 續 所 餘 無 幾 的 旅 程 。

雪山下的松林

山丘上松林邊的氈房

天山山腳的溪流

於 中 午 時 分 ， 我 們 到 了 市 郊 的 一 間 玉 石 商 場 隔 鄰 的 餐 廳 吃 午 飯 ， 這 餐 館 也 有 很 多 其 他 遊 覽 天 池 的 遊 客 在 這 裡 用  。 在 這 裡 我 們 品 嚐 了 新 疆 的 特 色 食 物 大 盆 雞 ， 盛 雞 的 鐵 盆 果 然 很 大 ， 但 雞 肉 卻 切 成 細 塊 ， 味 道 只 是 一 般 。 之 後 回 到 市 中 心 ， 我 們 被 安 排 到 一 所 商 場 購 物 ， 那 裡 的 貨 品 都 是 「 精 品 」 ， 價 錢 甚 貴 ， 我 們 始 終 都 沒 有 中 計 。 要 購 物 還 是 去 巴 紮 好 ， 巴 紮 是 新 疆 的 市 集 ， 有 很 多 售 賣 民 族 特 色 的 店 舖 ， 而 且 價 格 合 理 ， 可 是 近 年 巴 紮 經 過 重 建 ， 變 成 一 所 樓 高 三 層 的 大 商 場 ， 失 卻 了 原 本 地 道 特 色 。

我 們 到 了 巴 紮 ， 小 彭 和 老 蔣 千 叮 萬 囑 我 們 遊 覽 要 小 心 保 管 財 物 ， 因 為 巴 紮 裡 龍 蛇 混 雜 ， 團 友 聽 了 都 立 即 緊 張 起 來 ， 如 臨 大 敵 似 的 。 在 巴 紮 附 近 的 街 道 也 有 很 多 小 販 在 叫 賣 ， 我 們 行 經 時 忽 然 有 位 回 族 青 年 手 持 皮 褸 ， 走 過 來 在 皮 褸 上 用 力 一 拍 ， 大 叫 道 ： 要 不 要 買 皮 褸 ！ 這 一 拍 把 幾 位 團 友 嚇 了 一 跳 ， 立 即 走 避 ， 那 年 輕 小 販 也 笑 了 起 來 ， 他 怎 知 道 團 友 聽 了 老 蔣 之 前 的 叮 囑 ， 處 處 提 防 ， 被 那 小 夥 子 突 如 其 來 的 舉 動 嚇 怕 了 呢 。 走 進 巴 紮 ， 到 處 人 頭 湧 湧 ， 接 踵 摩 肩 ， 間 間 小 商 店 售 賣 林 林 總 總 ， 五 花 八 門 的 商 品 ， 為 數 最 多 的 必 定 是 英 吉 沙 小 刀 、 地 毯 、 維 族 小 圓 帽 、 馬 鞭 、 小 手 鼓 和 弦 琴 、 毛 織 品 ， 食 品 則 有 各 式 葡 萄 乾 、 杏 仁 等 。 商 店 的 舖 主 以 維 吾 爾 族 和 哈 薩 克 族 為 主 ， 當 中 也 有 些 漢 人 在 售 賣 金 銀 玉 器 ， 據 說 新 疆 和 田 出 產 的 玉 石 是 全 國 最 好 的 ， 所 以 這 裡 也 有 很 多 售 賣 和 田 玉 石 的 店 舖 。 對 我 來 說 ， 購 物 也 是 件 苦 差 ， 因 為 小 刀 、 葡 萄 酒 等 物 品 不 能 攜 帶 入 境 回 香 港 ， 香 港 天 氣 潮 濕 悶 熱 ， 無 論 真 絲 或 羊 毛 地 毯 也 會 發 霉 ， 所 以 唯 有 通 通 只 看 不 買 。 朋 友 本 來 也 是 無 從 入 手 ， 後 來 終 於 買 了 一 條 羊 毛 頸 巾 ， 那 維 族 女 店 主 還 是 個 美 人 兒 呢 。 見 識 過 喧 鬧 的 巴 紮 ， 回 去 時 有 些 團 友 都 滿 載 而 歸 ， 有 位 團 友 還 訴 說 購 物 的 經 歷 。 他 在 一 間 店 舖 看 英 吉 沙 小 刀 時 ， 那 個 哈 薩 克 店 主 為 小 刀 開 了 價 錢 ， 但 團 友 解 釋 說 這 些 小 刀 不 能 帶 回 香 港 ， 可 能 團 友 的 普 通 話 太 差 勁 ， 店 主 聽 不 明 白 ， 便 捉 著 團 友 的 手 ， 大 力 一 拍 ， 說 道 ： 「 和 你 交 個 朋 友 ， 五 十 塊 吧 ！ 」 團 友 再 次 解 釋 ， 但 店 主 亦 再 次 拍 打 他 的 手 說 ： 「 和 你 交 個 朋 友 ， 四 十 塊 吧 ！ 」 如 是 者 一 直 打 到 十 塊 。 團 友 最 後 也 沒 有 交 代 究 竟 怎 樣 擺 脫 那 位 店 主 朋 友 ， 但 這 種 購 物 經 驗 也 算 特 別 了 。 我 覺 得 巴 紮 的 維 族 和 哈 薩 克 商 人 都 很 熱 情 有 善 ， 並 不 如 老 蔣 說 的 那 樣 恐 怖 呢 。

各式各樣的地毯

在 新 疆 無 論 維 吾 爾 人 或 哈 薩 克 人 都 愛 用 地 毯 ， 這 裡 編 織 地 毯 的 工 藝 都 有 很 高 的 水 準 ， 離 開 巴 紮 後 我 們 便 到 市 中 心 的 一 所 地 毯 工 場 參 觀 。 這 裡 的 地 毯 全 都 是 人 手 製 作 ， 在 工 場 內 有 幾 位 女 工 在 全 神 灌 注 地 織 地 毯 。 織 地 毯 機 都 是 木 造 的 ， 很 簡 單 ， 機 器 上 先 穿 滿 了 一 條 條 垂 直 的 經 線 ， 工 人 用 不 同 顏 色 的 羊 毛 線 穿 梭 在 經 線 之 間 ， 稱 為 緯 線 ， 一 幅 地 毯 就 是 全 憑 工 人 把 毛 線 逐 一 穿 上 而 成 的 。 另 外 還 有 一 種 紡 織 法 ， 是 用 毛 線 在 經 線 上 逐 一 打 結 ， 這 種 地 毯 會 比 較 鬆 厚 。 除 了 羊 毛 地 毯 之 外 ， 也 有 真 絲 地 毯 ， 紡 織 的 方 法 一 樣 ， 只 是 材 料 不 同 而 已 。 要 分 辨 一 張 地 毯 的 好 懷 ， 除 了 看 材 料 之 外 ， 還 要 看 密 度 ， 密 度 是 指 在 每 一 平 方 寸 的 面 積 上 垂 直 或 水 平 毛 線 的 數 量 ， 一 般 的 地 毯 會 有 一 、 二 百 條 線 ， 而 五 百 線 的 已 經 算 是 名 貴 了 ， 有 些 一 千 線 的 精 品 要 用 顯 微 鏡 來 紡 織 ， 是 用 來 收 藏 的 非 賣 品 。 之 後 便 又 是 選 購 地 毯 時 間 ， 工 場 隔 鄰 的 商 店 陳 列 了 林 林 總 總 的 地 毯 ， 有 細 如 杯 墊 ， 大 則 長 數 公 尺 ， 顏 色 、 花 紋 、 圖 案 各 式 其 式 ， 即 有 實 用 價 值 又 可 作 藝 術 品 欣 賞 。 只 可 惜 香 港 天 氣 炎 熱 潮 濕 ， 不 適 宜 放 地 毯 ， 否 則 必 定 大 破 慳 囊 ， 而 其 他 團 友 亦 一 樣 只 有 空 手 而 回 。

烤全羊也要帶紅頭巾

又 是 晚 飯 時 候 ， 我 們 到 市 中 心 的 餐 館 品 嚐 烤 全 羊 ， 據 說 此 餐 館 的 烤 全 羊 是 最 著 名 的 。 所 謂 烤 全 羊 就 是 把 羊 原 隻 烤 熟 ， 是 新 疆 的 特 色 菜 肴 。 我 們 在 餐 館 裡 先 吃 過 一 些 小 菜 後 ， 侍 應 便 推 著 放 了 烤 全 羊 的 小 車 出 場 了 ， 隨 後 維 族 廚 師 便 在 我 們 面 前 把 烤 全 羊 切 成 小 塊 ， 而 羊 頭 便 會 按 傳 統 帶 回 去 給 大 廚 處 理 。 有 些 團 友 說 烤 全 羊 滿 似 燒 死 屍 ， 覺 得 很 嘔 心 ， 立 即 食 慾 大 減 。 我 反 而 覺 得 烤 全 羊 不 過 與 燒 豬 燒 鴨 一 樣 ， 既 然 豬 鴨 鵝 可 以 燒 ， 羊 也 為 何 不 可 ？ 可 是 烤 羊 肉 的 味 道 很 淡 ， 加 了 調 味 料 後 味 道 也 一 樣 淡 ， 但 是 能 夠 把 羊 烤 得 全 無 腥 羶 味 ， 亦 算 不 錯 了 。

多 日 旅 程 的 最 後 一 天 就 如 此 結 束 了 ， 明 天 便 要 起 程 回 香 港 ， 晚 飯 後 我 們 在 酒 店 附 近 散 步 ， 之 後 我 懷 著 少 許 失 落 的 心 情 返 酒 店 ， 為 明 天 回 家 的 旅 途 作 準 備 了 。 第 二 天 清 早 ， 在 酒 店 的 餐 廳 吃 過 港 式 粥 麵 早 餐 ， 便 收 拾 好 行 理 往 烏 魯 木 齊 機 場 乘 機 到 四 川 成 都 轉 機 。 烏 魯 木 齊 機 場 很 現 代 化 ， 辨 好 了 登 機 手 續 ， 我 在 候 機 室 裡 透 過 大 堂 的 落 地 玻 璃 窗 一 邊 眺 望 烏 魯 木 齊 市 郊 的 景 色 ， 一 邊 回 憶 這 個 美 麗 的 牧 場 的 風 光 ， 而 團 友 卻 把 握 最 後 的 機 會 ， 在 免 稅 店 買 些 當 地 特 產 作 為 手 信 。 最 後 航 機 來 了 ， 登 上 飛 機 ， 著 陸 時 已 經 身 在 成 都 了 。

烏魯木齊機場回望

剛 步 出 成 都 機 場 ， 便 看 到 二 個 男 子 在 馬 路 上 追 逐 ， 後 來 其 中 一 人 用 身 體 擋 對 另 一 人 的 去 路 ， 被 當 者 立 即 飛 撲 擊 向 當 路 者 ， 在 千 鈞 一 髮 之 際 ， 當 路 者 蹲 下 身 體 使 出 一 招 反 手 攻 擊 ， 把 飛 撲 者 擊 個 正 著 ， 飛 撲 者 打 了 個 空 翻 ， 趺 在 馬 路 中 心 ， 當 堂 暈 了 過 去 。 事 發 地 點 與 我 們 的 距 離 只 有 數 公 尺 ， 我 們 都 被 這 驚 心 動 魄 的 打 鬥 嚇 了 一 跳 ， 之 後 那 個 當 路 者 把 已 經 暈 倒 的 那 人 拖 往 一 輛 停 在 附 近 的 公 安 車 上 ， 原 來 那 勇 猛 的 當 路 者 是 個 公 安 ， 那 個 被 擊 暈 了 的 必 定 是 犯 罪 分 子 了 ， 估 不 到 來 到 成 都 轉 機 也 會 有 機 會 看 見 一 場 精 彩 格 鬥 。 接 著 我 們 到 機 場 隔 鄰 的 餐 館 吃 午 飯 ， 還 點 了 一 個 四 川 名 菜   麵 ， 但 那 個 擔 擔 麵 似 清 湯 麵 多 些 ， 一 點 擔 擔 麵 的 味 道 也 沒 有 ， 真 的 不 知 所 謂 。 在 成 都 吃 了 一 餐 ， 便 又 起 程 回 香 港 了 ， 團 友 又 在 機 場 的 免 稅 店 買 了 些 川 劇 小 臉 譜 和 四 川 食 品 ， 說 始 終 是 來 過 四 川 一 遊 ， 心 理 上 好 像 去 過 更 多 地 方 。 最 後 我 們 登 上 往 香 港 的 航 機 返 港 ， 於 晚 上 七 時 半 回 到 香 港 國 際 機 場 。 終 於 回 家 了 ， 經 過 了 十 一 日 的 行 程 ， 明 天 又 要 重 新 投 入 繁 忙 的 都 市 生 活 之 中 ， 不 知 還 有 多 少 未 完 成 的 工 作 等 著 我 去 處 理 呢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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